听见郡主伸手向自己讨要宝石,陆辰一阵头痛,他根本拿不出啊。
就在他向太上太王道别后就向外走去,冰晓云纵身一掠拦住陆辰,差点鼻子对鼻子了。
冰晓云的身子其实比公主要高些,而且身材十分曼妙,看得他心神一荡。
只见他行云流水地一闪身,窜出了大门。
冰蕴仪威严地喝了声:“云儿,休得胡闹,他还有要事在身。”
眼见陆辰就要走远了,冰晓云急了,边追边叫道:“老祖宗,那块宝石对我很重要。”
冰蕴仪摇了摇头,对于这个玄孙女她也不能拿出太上太王的威严来管束,毕竟又隔了一代。
这时冰晓云身子一折一绕已抄到陆辰前面,陆辰对于这个阴魂不散的郡主也深感头痛,如今宝石在小宝那儿,他也无法取回啊。
冰晓云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陆辰似乎他不拿出宝石,就不会罢休。
陆辰毕竟是个五品侍卫,他也不敢太放肆,否则他白花花的屁股可能会吃到他来到异世后的第一顿竹笋炒肉了。
于是他眼珠一转道:“郡主,那颗宝石被小东西弄丢了,我拿不出来,你叫我怎么还你啊?”
冰晓云恼怒地看着他高大英挺的身子,恨不得扇几个耳光。
尤其他似笑非笑的眼神,更加可恶,岂能轻饶了这个小贼。
她大叫道:“来人啊……”
那个侍卫已经来到她身旁道:“太上太王有懿旨,宣陆侍卫赶紧离去,有要事要办,不得耽误。”
冰晓云道:“哼,这分明是老祖宗偏心,这个武功低微的小贼,能办成什么大事?”
那侍卫突然将脸凑到冰晓云眼前笑道:“郡主阁下,莫非是你的心被他偷走了,他能够偷你什么呢?”
冰晓云的脸顿时羞红了,这样的小贼,好无赖,她才看不上呢。
可是那侍卫在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,她心念一动,便拉着她袖子道:“姐姐,那东西真的很重要啊,你得帮我一个忙啊。”
那侍卫有心要帮他离开,便叫住陆辰道:“王侍卫,你就拿一件东西抵押一下吧。”
陆辰心里也是大急,他是穷光蛋一个,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押呢。
这时阿虎道:“那块宝石可千万不能还给她的,不过那个老太婆不是给你内衣浸过玫瑰朝天香,我已帮你把它凝聚成一颗珠子。”
陆辰就顺势从怀里掏出那颗珠子道:“我身上只有这颗玫瑰朝天香的珠子,你若不要就没有办法了。”
岂料那侍卫先接过珠子道:“香珠已失传上千年了,你这小子从哪搞来的?”
隔着很远就闻到它好闻的清香,冰晓云接过珠子翻来覆去地看,心里对它也异常喜爱。
却不料被那侍卫又拿过去了,她对冰晓云道:“这颗珠子能够安神,对太上太王很重要,至于宝石包在我身上,说不定老祖宗还有二品宝石呢。”
冰晓云眼睛不由一亮,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,实在是太笨了。
那侍卫对陆辰道:“这颗珠子就抵押在这儿,若是你三日拿不出宝石,就归郡主了。”
陆辰此刻只求脱身,便痛快答应了,像一阵风似掠出。
刚出了东篱院,突然遇见一个折冲校尉,对他招手道:“就是你了,过来,被老子征用了。”
有侍卫听到声音探出头来,看见是那个折冲将军,便又缩回头去了。
那个折冲校尉正是关东王手下,如今天下形势剧变,可是冰琉国女皇正在闭关,因此无法应对。
可是关东王也素有大志,因此早就想干一番大业,加上米公公杀害了他舅公,因此这次他决定一定要去中原讨个说法。
所以他手下如今在王宫里就征收起兵丁来了,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是杀头大罪,公开撬女王墙角。
可是如今她在闭关,因此势力全部收缩去保卫她,冰无棱正是算准姐姐这一点,才会这么大胆。
而且冰蕴仪也是有心想帮孙子的,所以折冲校尉在东篱院外就征兵了,将他看见的侍卫与禁军们全招收去了。
禁军是无法进入东篱院的,可是他们有固定的巡逻路线,他们也只负责外围的安危。
若是禁区里真的发生什么,必须得请示尚宫,才能采取行动。
而侍卫就不同了,可以直接进去执行任务的。
就在这时,陆辰看见那倒霉的秦小七也被征用在内。
只见他朝苏全忠谄笑道:“将军,就是这小子,你眼光真好。”
那折冲将军如今手下缺人缺得厉害,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人凑齐再说,因此陆辰就稀里糊涂被拉进了队伍。
可是他还没有早操,队伍刚到广场边上,阿贵就迎上来了,叫道:“王路,你去哪儿,赶快滚回来操练。”
秦小七却对那苏全忠道:“这个小旗武功也不错。”
苏全忠就指着阿贵道:“那你也过来归队。”
阿贵一惊,陆辰原来被莫名其妙征用了,这下可糟了。
苏全忠脾气可不太好,十分火暴,见阿贵没有挪动身子,就欺身上来擒拿他,使用的当然是十分高明的擒拿术。
可是阿贵是何等样人,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折冲将军给拿下。
苏全忠手指刚搭上他肩头,似乎触到一块滚烫的铁板,连忙缩手际,腿弯一麻,眼见要栽倒。
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,想不到这个小旗的武功竟然如此霸道,自己竟然栽在他手里,将来如何在关东王手下混。
想到这儿,他怒从胆边生,突然就拔出宝剑,还未等他斩下,阿贵突然倒下了。
秦小七对苏全忠道:“将军,这家伙可不能杀了。”
苏全忠再傻也知道是这秦小七使坏帮了自己,如今正是用人际,怎会杀人呢,否则手下也会不服。
他一脚踢在阿贵背心,阿贵叫声苦,全身一麻,使不上劲来。
秦小七却赶上一步将他扶起了,对苏全忠道:“这家伙脾气有点倔,却听我的话。”
却听秦小七低低道:“你若不加入,休怪我杀了那小子。”
阿贵一怔,也阴狠地骂了句:你怎么没去死呢,遇到你老子就知道要倒霉一百年。
可是旁人都没有听见两人交谈,只看见两人仿佛在耳语,苏全忠也以为秦小七在劝阿贵。
阿贵愤愤归队,就在这时,突然又匆匆赶来一人,大叫道:“小的不才,也愿追随将军。”
竟然是个非常娇媚的宫女,苏全忠心神荡漾,大喜道:“好呀,你且先随我归营去。”
原来古代打仗不能有女眷追随的,怕影响军心。
可是没有女人缝缝补补或做些护理工作,糙汉子们也不安心。
因此有不成文的规定,十几个女眷还是允许的,多了兵士也无法保护她们,毕竟女眷比士兵要娇弱得多。
阿贵见了,只能长叹一声,那个宫女用眼神与阿贵对视了一眼,便若无其事走到队伍后边去了。
秦小七眼神更冷了,尤其当那宫女出现时,陆辰也看出不对来,那佐领仿佛与那宫女不对付。
而陆辰当然看出这个宫女就是帮他沐浴的那人,不知她为何消息如此灵通,竟然也赶来了。
一行人就匆匆赶出宫去,急行军到了郊外的恬园外,这时一个很大的营帐早就搭起来了,吵吵嚷嚷,约有上千人聚集在此。
冰无棱站在高台上,正要进行训话,这时他看见远处仿佛有烟尘起,不由脸色一变。
待离得近了,才看清原来是公主冰晓倩带着一队女兵,正兴冲冲赶来。
领队的正是那孙尚云,如今她也英姿飒爽,盔甲分明,显得很有气势。
她今年二十三岁了,已是冲霄境了,论实力比哥哥还要高些。
冰无棱眉头一皱道:“公主殿下,你来干嘛?”
公主娇笑道:“我听说舅舅要征兵,就赶来支援了。”
冰无棱大喝道:“胡闹,打仗可是要死人的,你当过家家吗?”
冰晓倩将嘴一撅道:“我知道有危险,可是如今有孙姐姐保护我,肯定不会给舅舅添麻烦的。”
冰无棱正要回绝,突然看见这个美貌的女将军,不由心里就一软,连忙挥手道:“好吧,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。”
就在这时云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来了,对着公主就嚎:“公主殿下,你不能去啊,若是女王陛下出关,叫我如何对女王交代啊。”
冰无棱冷冷道:“有我亲自保护,公主殿下能出什么事啊?”
云嬷嬷看着杀气腾腾的冰无棱,浑身打个冷颤,连忙道:“老奴该死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说罢就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,冰无棱道:“好了,你是好心,本王岂能怪罪嬷嬷,你也一同来吧。”
云嬷嬷一呆,她在宫里还有好多活没有完成,这如何是好呀。
就在这时,礼部尚书温如玉追来了,大叫道:“公主殿下,你可千万不能出军啊,今天还有好多仪式得靠你主持啊。”
冰晓倩撅着嘴道:“符王也十二岁了,他怎么就不能主持呢?烦死了,我不会回去。”
温如玉一呆,正想说你是长公主啊,可是看见冰无棱杀气腾腾盯着他,他心中没来由一怕。
于是他拔转马头道:“老臣这就安排去,公主你得小心啊,若有任何闪失,老臣都担当不起。”
冰晓倩笑道:“舅舅与孙姐姐都会保护我,还会有什么闪失,温尚书你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老头只好垂头丧气走了,后面还有他的侍卫,接应到他簇拥着走了。
乡邻们都关门闭户,有消息灵通的也知道红楼帝国出大事了,可是说不明白。
毕竟路途遥远,好多人都没搞明白呢。
只是看见形势好像不对劲,到处都在明目张胆地征兵,到处是哭声一片。
这世道看来是真的要乱了啊,如果是太平盛世,怎么会到处征兵呢?
如今郢王 占据着燕幽八府十六州,征兵工作也是进行得热火朝天,可怜百姓们安享太平上万年了,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。
一夜之间,这八府十六州如同鬼域一般,能逃的全逃走了,顿时十室九空了。
明明新年的爆竹声还在耳边回荡,眨眼间就是生死离别了,到处是燃烧的房子,里面还有哭声。
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持锋锐的长枪正一列列走来,前边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,他们脸上全洋溢着魔鬼般的狞笑。
太平盛世能值几个钱啊?不打仗他们永远穷一辈子,反正打仗死的是手下。
该抓的壮丁全抓了,包括上至六十岁老头,下至十四岁小孩,全部抓走。
结果害得好多老头与小孩全部乔装打扮成老太婆与小姑娘,于是就出了大事,兵士们抢到好看的小姑娘却无法办事。
有好几人被当场捅了,在地上哀嚎打滚。
有的却被当场办了,反正也有人好这一口呢,那场面实在太凄美了。
好多老头老太都掩面不敢看,如今是什么世道啊,好好的良家子弟竟然被畜生们糟蹋了。
红楼帝国如今只有功名一途,因为它以商立国,因此少年们都很羸弱,手无缚鸡之力。
就在兵士们肆意妄为时,突然大道上来了好多红衣人,兵士们见了连忙爬起身来,结果一看,眼睛都直了。
这些红衣人男的长得豪爽阳刚,女的英气挺拔,浑身散发着杀气。
这些人身边全部有兵器,领头的将军知道事有蹊跷,便喝令兵士们不得妄动。
陈保国对着这些红衣人作揖道:“请问少侠们,可是张长老派来的吗?”
为首一个少女年约十七八岁,笑道:“这位将军怎么称呼?”
陈保国受宠若惊,连忙道:“本将姓陈,是保定府黄大人手下。”
少女瞥了他一眼,眼光中很是不屑,可是她将表情控制得很好。
“我们是贺连护法手下的先锋,约有五百人,来协助郢王陛下,我是他们的堂主叫长孙玉。”
陈保国吃了一惊,他知道宫内大统领前些日子一直在查红衣教的事,结果在京郊王庄村查到一个祭坛。
可是想不到太上长老飞蛊老怪张超与祭酒等高手全在,结果逃走不少精英。
这件事陈保国自然还不知道,昨天刚发生的,太子陆幼仁也在场,自然不会将消息散布出去,会动摇军心。
可是红衣教的行动未免太快了吧,昨天夜里郢王宣告自立,结果红衣教就派人来接洽了。
郢王如今挟持了八府首脑,八个太守的家眷全部被郢王囚禁起来,因此他们没有办法,只好上了贼船。
于是他们自然要好好表一下忠心,派手下判官去征兵,陈保国就是一个裨将,小得不能再小的将军,如今也吃香喝辣了。
正在说话间,突然附近烟尘滚滚而来,兵士们全部变色,他们连忙组织起队伍,扔掉所有抢到的东西。
待到了近前才知道是误会一场,原来是贾判官回来了,他足足带了三千余人私人武装去征兵,结果是大丰收。
好家伙竟然抓到了上万强壮男子,年纪也全在二十至四十岁间,好多兵士腰间挂着好多首级,一看全部老头或少年。
一夜之间,私兵就成了屠杀百姓的恶魔,借着征兵的借口肆意作恶起来。
长孙玉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,这一路上她看到了太多的惨相,不由对此行目的怀疑起来。
虽然红衣教在壮大的过程中也是不择手段,但像郢王手下如此残暴的行径,连她都感觉不可思议。
如此凶残的兵士究竟有几分战斗力呢?郢王为何不约束手下呢?
贾判官趾高气扬走过来,与长孙玉见了面,可是红衣教徒们却纪律分明,五百人似一人,行动无比整齐。
没有长孙玉的吩咐,其手下没有一个敢动,贾判官见了,也是目中异光闪动。
他虽是个粗人,可不是个傻子,以前只负责催收粮租等工作,对付百姓也算是仁慈。
毕竟太守们也要求一个好名声,如果太残暴,肯定会被御史们弹劾的,乌纱帽没了,前程就终止了。
一个被弹劾过的官员再被录用,前程肯定不会太妙。
虽然好多官员在宦海里沉浮,起起落落,可是能够太太平平,谁不想一路高升啊。
长孙玉见过贾判官后,贾判官就命令兵士们将首级在路边垒京观。
按照黄太守的吩咐得在官道上垒三个京观,当然是用附近太行山上强盗们的首级。
可是贾判官手下仅有三千多人,几个裨将还分走一些人手,让他去剿灭太行山强盗,那是寻死啊。
于是好多老头与少年倒了大霉,身强力壮的全部被捆起来了,老头与少年全部被枭首,冒充强盗首级。
被抓的壮丁里好多与死去的老头及少年有血亲关系,眼见亲人无辜惨死,还被当作强盗的首级垒京观,无不悲愤异常。
可是三千颗首级,哪里够啊,还缺五百颗首级,贾判官的金鱼眼就瞄到陈保国身后壮丁身上了。
他们全部是漏网之鱼,因此全部老的老,少的少。
眼见贾判官眼中凶光直冒,好多少年都失禁了,他的手也在空中准备挥下。
突然间长孙玉道:“判官大人且慢,我有个主意,听说附近是太行强盗的一个据点金鸡岭,如果我们将他们剿了,不就可以凑够京观的首级了吗?”
贾判官托着肥硕的下巴想了一下道:“好是好,可是我们兵力不够啊,强盗们又凶悍,只怕到时……”
长孙玉笑道:“我只向判官大人借一千兵马就足够了,凭借我们一千五百人,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。”
贾判官将信将疑地看了长孙玉一眼,淡淡道:“我读书少,你可别骗我。”
长孙玉心中骂了句老狐狸,嘴上却道:“小女子敢以项上人头担保,愿意立下军令状。”
贾判官就等这句话,长孙玉如此美貌,如果拿捏住她把柄,到时失利了,不用杀她也可以要挟她。
于是便马上立下军令状,长孙玉便来挑人。
好在新抓来的壮丁倒有万把人,她便挑选了一千多人,然后每日操练他们。
兵器不够,就先借用原先的士兵的。
余人呢就押看其余的壮丁,分批将人押解走,不然人太多容易出事。
贾判官有多年带队的经验,因此做事也是有条不紊,陈保国也带着手下押解着壮丁走了。
现场只留下贾判官与其五百手下,其中五十人是贴身侍卫,他还是很惜命的。
营帐也很快驻扎起来了,好在附近就有一条大河。
这也难不倒贾判官,至少他也看过兵书的。
接着他命人在下风口的低沆处开挖大坑,当作临时厕所,否则容易污染河水,发生瘟疫。
如今正是寒冬腊月,因此挖好的厕所四周全部用砖砌起来,不然光天化日真会把人冻僵。
三座京观只垒了大半,成品字形堆在路口,使过往商旅个个心惊胆颤。
贾判官乘机就设起卡来,对来往商旅收费,他们看见三座京观早就吓破胆了,谁敢说个不字。
因此才一天功夫就收了五百多两银子,贾判官乐得下巴肥肉都一颤一颤,他往年的俸禄也没有五百两啊。
对他来说要凑齐五百两银子,还得殚精竭虑进行盘剥百姓,可是如今仅设个卡就收到五百两。
于是思考了一夜,他便叫手下去前边所有交通要道上设卡,想不到别的太守手下也有能人的,这样就打起来了。
保定府是个上府,油水很足的,因此每任太守上任皆是肥差,不把地皮刮掉三尺对不起自己良心啊。
可是天下太平,安居乐业,纵然如此百姓仍然十分富足。
每逢太守离任,还要送万民伞挽留一下,因为再来一个贪官,刮起来肯定更狠。
那倒不如喂饱一头饿狼,撑死也就这胃口,若是撑破了肚皮会出事。
离保定府附近有个邢台府,知府姓孟,叫尝雨。
这个人也是饱读诗书出身,是个老秀才,直到四十岁才中举,结果终于翻身。
原先老婆嫌他没本事,叫他写休书,然后就跟人跑了。
留下一个女儿叫兰芳,只有六岁,他只好当私塾先生拉扯大女儿,每年年俸才十二两银子,日子自然辛苦。
结果他教了十年,出了一个状元,于是名声大噪,俸银也水涨船高,涨到了二十四两。
恰恰在这年,他就中了举,于是马上乡神来巴结,邻人帮他重新砌起三进的大屋。
紧接着好多年兄过来整日里和他吹嘘,带着他到处去打秋风,结果邢台府所有县全跑遍,终于也凑到二百多两盘缠。
接着来年他又中了进士,正是前程远大,可惜他年纪也大了,就侯补了一个知县的缺。
然后又续弦,结果当年就抱上了儿子。
哪知他原先的妻子被小白脸骗进了青楼,整日里水生火热,苦不堪言。
就在他庆功会上,正好叫来艺伎助兴,他前妻恰好也在其中,回去就上吊死了。
他也无比感慨,最后还是厚葬了她,毕竟夫妻一场,看到女儿孟兰芳面上。
就在这年,邢台太守竟然坏了印,叫他去摘印,然后补缺,他可算是吉星高照。
哪知郢王竟自立了,可把他愁死了,急出满嘴唇大泡,突然有人报告手下与保定府判官的手下打起来了。